生在华屋处,终复委山冈。
百年谁能持,人命若朝霜。
眷言怀君子,零泪空沾裳。
平生有壮志,一旦异存亡。
惨悽岁方晏,祖载发中堂。
潜寐黄泉下,仰视白日光。
欲归路无因,四顾何茫茫。
茫茫终何之,封树已荒凉。
北风声正悲,飞乌绕树翔。
自古皆有然,哀哉亦何伤。
吾欲竟此曲,长叹不成章。
生在华屋处,终复委山冈。
百年谁能持,人命若朝霜。
眷言怀君子,零泪空沾裳。
平生有壮志,一旦异存亡。
惨悽岁方晏,祖载发中堂。
潜寐黄泉下,仰视白日光。
欲归路无因,四顾何茫茫。
茫茫终何之,封树已荒凉。
北风声正悲,飞乌绕树翔。
自古皆有然,哀哉亦何伤。
吾欲竟此曲,长叹不成章。
这首诗是明代诗人何乔新为悼念友人萧隐君所作的挽歌。全诗以哀婉的笔触,描绘了生者对逝者的深切怀念与感慨。
首句“生在华屋处,终复委山冈”,点明了逝者一生的起始与最终归宿,华屋象征着富贵与荣耀,山冈则代表了死亡与寂灭,对比鲜明,暗示了生命的无常与脆弱。
“百年谁能持,人命若朝霜”两句,以“百年”与“朝霜”作比,形象地表达了人生的短暂与易逝,如同晨露般脆弱,难以持久。
“平生有壮志,一旦异存亡”揭示了生前的理想与抱负,与死亡的突然降临形成强烈反差,凸显了命运的不可预测性和生命的无奈。
“惨悽岁方晏,祖载发中堂”描绘了悼念仪式的凄凉场景,岁末的寂静与家族的哀痛交织在一起,营造出浓厚的悲伤氛围。
“潜寐黄泉下,仰视白日光”通过想象逝者安息于地下的情景,表达了对逝者的怀念与祝福,同时也寄托了对生命意义的思考。
“欲归路无因,四顾何茫茫”表达了生者对逝者无法再见的遗憾与迷茫,四面八方的空旷与茫然,象征着生死之间的隔阂与不可逾越的距离。
“茫茫终何之,封树已荒凉”进一步深化了对逝者归宿的疑问与对自然规律的无奈接受,封树荒凉的景象,既是自然界的变迁,也是对逝者墓地的描述,蕴含着对时间流逝与生命消逝的深刻感慨。
“北风声正悲,飞乌绕树翔”以自然界的景象来渲染哀愁,北风的悲鸣与乌鸦的盘旋,不仅增加了诗歌的凄美,也象征着哀悼的氛围与对逝者的怀念。
“自古皆有然,哀哉亦何伤”以历史的视角审视生死,指出这是自古以来的常态,表达了对生命无常的接纳与对哀伤的释然。
“吾欲竟此曲,长叹不成章”表达了诗人想要完整表达哀思却难以成文的复杂心情,既是对逝者的深深怀念,也是对自己情感的无力感。
整首诗通过细腻的情感描绘和深邃的生命哲思,展现了对逝者的哀悼之情以及对生命意义的深刻反思,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和人文内涵。
看公风骨,似长松磊落,多生奇节。
世上儿曹都蓄缩,冻芋旁堆秋瓞。
结屋溪头,境随人胜,不是江山别。
紫云如阵,妙歌争唱新阕。
尊酒一笑相逢,与公臭味,菊茂兰须悦。
天上四时调玉烛,万事宜询黄发。
看取东归,周家叔父,手把元龟说。
祝公长似,十分今夜明月。
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是天外,空汗漫,但长风浩浩送中秋?飞镜无根谁系?姮娥不嫁谁留?
谓经海底问无由,恍惚使人愁。怕万里长鲸,纵横触破,玉殿琼楼。虾蟆故堪浴水,问云何玉兔解沉浮?若道都齐无恙,云何渐渐如钩?
高人隐陋巷,至药初无方。
心知无生妙,运转开阴阳。
才如淩云松,岂受尺寸量。
气如幽谷兰,时送清风香。
嗟我本病肺,寒暑随翕张。
丹砂苦落落,青春去堂堂。
清诗堕云雾,至音叩琳琅。
山海信多士,世俗非所望。
远游居临安,间出从诸王。
他年解冠佩,共游无边疆。
仪麟既委照,永谢过隙光。
青衫半作霜叶枯,遇民如儿吏如奴。
吏民莫作官长看,我是识字耕田夫。
妻啼儿号刺史怒,时有野人来挽须。
拂衣自注下下考,芋魁饭豆吾岂无。
归来瑞草桥边路,独游还佩平生壶。
慈姥岩前自唤渡,青衣江畔人争扶。
今年蚕市数州集,中有遗民怀裤襦。
邑中之黔相指似,白髯红带老不臞。
我欲西归卜邻舍,隔墙拊掌容歌呼。
不学山、王乘驷马,回头空指黄公垆。
六年逢此月,五年照离别。
歌君别时曲,满座为凄咽。
留都信繁丽,此会岂轻掷。
镕银百顷湖,挂镜千寻阙。
三更歌吹罢,人影乱清樾。
归来北堂下,寒光翻露叶。
唤酒与妇饮,念我向儿说。
岂知衰病后,空盏对梨栗。
但见古河东,荞麦花铺雪。
欲和去年曲,复恐心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