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遭水潦,今年复旱暵。
米价抵珍珠,薪刍贵如炭。
壮夫饥饿尽成鬼,水上漂流不可算。
舟行此经过,伤心忍回首。
沿江人家拆屋卖,拆去大间存小半。
且图苟延今日命,肯顾明朝与来旦。
夫弃妻兮母弃子,兄弟谁能不分散。
幸我民性良,宁死敢思乱。
皆赖朝廷福,使我如堵安。
笛中吹出总民情,笛里凄凉眼尽经。
一曲未终双泪落,使君酒醒好来听。
去年遭水潦,今年复旱暵。
米价抵珍珠,薪刍贵如炭。
壮夫饥饿尽成鬼,水上漂流不可算。
舟行此经过,伤心忍回首。
沿江人家拆屋卖,拆去大间存小半。
且图苟延今日命,肯顾明朝与来旦。
夫弃妻兮母弃子,兄弟谁能不分散。
幸我民性良,宁死敢思乱。
皆赖朝廷福,使我如堵安。
笛中吹出总民情,笛里凄凉眼尽经。
一曲未终双泪落,使君酒醒好来听。
这首诗描绘了明代社会底层人民在自然灾害面前的苦难生活,以及他们面对困境时的坚韧与对朝廷的感恩之情。
开篇“去年遭水潦,今年复旱暵”,以简练的语言勾勒出连年灾荒的背景,水灾与旱灾交替发生,百姓生活陷入绝境。接着“米价抵珍珠,薪刍贵如炭”两句,通过夸张的手法,形象地表现了粮食和柴火价格的飞涨,反映了当时物价的极度上涨,百姓生活之艰难。
“壮夫饥饿尽成鬼,水上漂流不可算”描绘了壮年男子因饥饿而消瘦至形同鬼魅,甚至有人流落水上,数量无法计算,展现了灾荒对人的身体和生命的摧残。“舟行此经过,伤心忍回首”则表达了诗人目睹此景后的悲痛心情,难以回头面对这样的惨状。
接下来的“沿江人家拆屋卖,拆去大间存小半”描述了人们为了生存不得不拆毁房屋,仅保留部分作为最后的庇护所。“且图苟延今日命,肯顾明朝与来旦”体现了人们在极端困难下的无奈选择,只求暂时保全生命,不顾及未来的命运。
“夫弃妻兮母弃子,兄弟谁能不分散”揭示了灾荒导致的家庭破裂,亲人之间被迫分离。“幸我民性良,宁死敢思乱”表达了尽管生活困苦,但民众仍保持善良本性,不愿为生计而动乱。“皆赖朝廷福,使我如堵安”则寄托了对朝廷的感激之情,认为是朝廷的恩惠使得百姓得以暂时安定。
最后,“笛中吹出总民情,笛里凄凉眼尽经”点明了诗人通过笛声表达对百姓疾苦的深切同情。“一曲未终双泪落,使君酒醒好来听”则表达了诗人希望官员能倾听百姓的呼声,体恤民情,有所作为。
整体而言,这首诗深刻反映了明代社会底层人民在自然灾害面前的苦难生活,以及他们在困境中的坚韧与对朝廷的感恩之情,具有强烈的社会现实意义和人文关怀。
独钓春江上,春江引趣长。
断烟栖草碧,流水带花香。
心事同沙鸟,浮生寄野航。
荷衣尘不染,何用濯沧浪。
桃径李蹊绝芳园,炎氛炽日满愁轩。
枝上鸟惊朱槿落,池中鱼戏绿蘋翻。
君恋京师久留滞,妾怨高楼积年岁。
非关曾入楚王宫,直为相思腰转细。
卧簟乘闲乍逐凉,熏炉畏热懒焚香。
雨沾柳叶如啼眼,露滴莲花似汗妆。
全由独自羞看影,艳是孤眠疑夜永。
无情拂镜不成妆,有时却扇还风静。
近日书来道欲归,鸳鸯文锦字息机。
但恐愁容不相识,为教恒著别时衣。
剥剥啄啄,有客至门。我不出应,客去而嗔。
从者语我,子胡为然。我不厌客,困于语言。
欲不出纳,以堙其源。空堂幽幽,有秸有莞。
门以两板,丛书于间。窅窅深堑,其墉甚完。
彼宁可隳,此不可干。从者语我,嗟子诚难。
子虽云尔,其口益蕃。我为子谋,有万其全。
凡今之人,急名与官。子不引去,与为波澜。
虽不开口,虽不开关。变化咀嚼,有鬼有神。
今去不勇,其如后艰。我谢再拜,汝无复云。
往追不及,来不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