皤然一老子,拥裘仍隐几。
坐稳夜忘眠,卧安朝不起。
起来无可作,闭目时叩齿。
静对铜炉香,暖漱银瓶水。
午斋何俭洁,饼与蔬而已。
西寺讲楞伽,闲行一随喜。
皤然一老子,拥裘仍隐几。
坐稳夜忘眠,卧安朝不起。
起来无可作,闭目时叩齿。
静对铜炉香,暖漱银瓶水。
午斋何俭洁,饼与蔬而已。
西寺讲楞伽,闲行一随喜。
这首诗描绘了诗人在一个清晨的悠闲生活,通过对景物和内心感受的细腻描写,展现了一种超脱世俗、淡泊明志的人生态度。
“皤然一老子,拥裘仍隐几。”开篇即以一个隐者自居,披着羊皮袍(皤然),在寒冷的早晨依旧蜷缩在被窝中。这两句传达出诗人对现实世界的疏离和对个人生活的淡泊态度。
“坐稳夜忘眠,卧安朝不起。”这里表明了诗人的悠闲生活,他晚上能安然入睡,不为外界纷扰所扰,早晨则无需急于起床,有着充分的休息和放松的心态。
“起来无可作,闭目时叩齿。”当诗人终于起身,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只是在闭眼时偶尔有轻微的声音(叩齿),表现出一种无欲无求、随遇而安的生活状态。
“静对铜炉香,暖漱银瓶水。”诗人静坐时,享受着铜炉中熏香和银瓶里温热的水。这些物质的享受在这里不再是奢侈,而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与宁静。
“午斋何俭洁,饼与蔬而已。”午餐简单而清淡,只有饼(类似于面包)和菜。这一段落进一步强调了诗人对物质生活的简朴态度,以及他对精神世界的重视。
“西寺讲楞伽,闲行一随喜。”最后,诗人在西寺听到了佛法的宣讲(楞伽),并且以一种悠然自得的心情去体验这份宗教文化的美好。这里所谓的“随喜”,即是随顺他人的善事而生起的欢喜心态,表达了诗人对精神修养的追求和对大众福祉的关怀。
整首诗通过描写诗人的日常生活,展现了一种超脱物欲、注重内在修为的心灵状态。这种生活虽简单,却充满了禅意与智慧,是诗人个人精神世界的一次美好抒发。
东风陌上惊微尘,游人初乐岁华新。
人闲正好路旁饮,麦短未怕游车轮。
城中居人厌城郭,喧阗晓出空四邻。
歌鼓惊山草木动,箪瓢散野乌鸢驯。
何人聚众称道人?遮道卖符色怒嗔:
宜蚕使汝茧如瓮,宜畜使汝羊如麇。
路人未必信此语,强为买服禳新春。
道人得钱径沽酒,醉倒自谓吾符神!
如来禅性如水,体静风波自止。
兴居湛湛常清,不独坐时方是。
今人静坐取證,不道全在见性。
性于见里若明,见向性中自定。
定成慧用无穷,是名诸佛神通。
几欲究其体用,但见十方虚空。
空中杳无一物,亦无希夷恍惚。
希恍既不可寻,寻之却成乖失。
只此乖失两字,不可执为凭据。
本心尚乃如空,岂有得失能所。
但将万法遣除,遣令净尽无馀。
豁然圆明自现,便与诸佛无殊。
色身为我桎梏,且恁和光混俗。
举动一切无心,争甚是非荣辱。
生身只是寄居,逆旅主号毗卢。
毗卢不来不去,乃知生灭无馀。
或问毗卢何似,只为有相不是。
眼前叶叶尘尘,尘叶非同非异。
况此尘尘叶叶,个个释迦迦叶。
异则万籁皆鸣,同则一风都摄。
若要认得摩尼,莫道得法方知。
有病用他药疗,病差药更何施。
心迷须假法照,心悟法更不要。
又如昏镜得磨,痕垢自然灭了。
本为心法皆妄,故令难尽诸相。
诸相离了何如,是名至真无上。
若欲庄严佛土,平等行慈救苦。
菩提本愿虽深,切莫相中有取。
此为福慧双圆,当来授记居先。
断常纤尘有染,却于诸佛无缘。
翻念凡夫迷执,尽被情爱染习。
只为贪著情多,常生胎卵化湿。
学道须教猛烈,无情心刚似铁。
直饶父母妻儿,又与他人何别。
常守一颗圆光,不见可欲思量。
万法一时无著,说甚地狱天堂。
然后我命在我,空中无升无堕。
出没诸佛土中,不离菩提本坐。
观音三十二应,我当亦从中證。
化现不可思议,尽出逍遥之性。
我是无心禅客,凡事不会拣择。
昔时一个黑牛,今日浑身总白。
有时自歌自笑,傍人道我神少。
争知被褐之形,内怀无价之宝。
更若见我谈空,恰似囫囵吞枣。
此法唯佛能知,凡愚岂解相表。
兼有修禅上人,只学斗口合唇。
誇我问答敏急,却元不识主人。
盖是寻枝摘叶,不解穷究本根。
得根枝叶自茂,无根枝叶难存。
便逞已握灵珠,转于人我难除。
与我灵源妙觉,远隔千里之殊。
此辈可伤可笑,空说积年学道。
心高不肯问人,枉使一生虚老。
乃是愚迷钝根,邪见业重为因。
若向此生不悟,后世争免沉沦。
《禅定指迷歌》【宋·张伯端】如来禅性如水,体静风波自止。兴居湛湛常清,不独坐时方是。今人静坐取證,不道全在见性。性于见里若明,见向性中自定。定成慧用无穷,是名诸佛神通。几欲究其体用,但见十方虚空。空中杳无一物,亦无希夷恍惚。希恍既不可寻,寻之却成乖失。只此乖失两字,不可执为凭据。本心尚乃如空,岂有得失能所。但将万法遣除,遣令净尽无馀。豁然圆明自现,便与诸佛无殊。色身为我桎梏,且恁和光混俗。举动一切无心,争甚是非荣辱。生身只是寄居,逆旅主号毗卢。毗卢不来不去,乃知生灭无馀。或问毗卢何似,只为有相不是。眼前叶叶尘尘,尘叶非同非异。况此尘尘叶叶,个个释迦迦叶。异则万籁皆鸣,同则一风都摄。若要认得摩尼,莫道得法方知。有病用他药疗,病差药更何施。心迷须假法照,心悟法更不要。又如昏镜得磨,痕垢自然灭了。本为心法皆妄,故令难尽诸相。诸相离了何如,是名至真无上。若欲庄严佛土,平等行慈救苦。菩提本愿虽深,切莫相中有取。此为福慧双圆,当来授记居先。断常纤尘有染,却于诸佛无缘。翻念凡夫迷执,尽被情爱染习。只为贪著情多,常生胎卵化湿。学道须教猛烈,无情心刚似铁。直饶父母妻儿,又与他人何别。常守一颗圆光,不见可欲思量。万法一时无著,说甚地狱天堂。然后我命在我,空中无升无堕。出没诸佛土中,不离菩提本坐。观音三十二应,我当亦从中證。化现不可思议,尽出逍遥之性。我是无心禅客,凡事不会拣择。昔时一个黑牛,今日浑身总白。有时自歌自笑,傍人道我神少。争知被褐之形,内怀无价之宝。更若见我谈空,恰似囫囵吞枣。此法唯佛能知,凡愚岂解相表。兼有修禅上人,只学斗口合唇。誇我问答敏急,却元不识主人。盖是寻枝摘叶,不解穷究本根。得根枝叶自茂,无根枝叶难存。便逞已握灵珠,转于人我难除。与我灵源妙觉,远隔千里之殊。此辈可伤可笑,空说积年学道。心高不肯问人,枉使一生虚老。乃是愚迷钝根,邪见业重为因。若向此生不悟,后世争免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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