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盖馀秋色,幽居一院云。
疏松度明月,高卧对夫君。
檐下鸣蛩近,灯前落叶闻。
西山鸾鹤在,应自远人群。
华盖馀秋色,幽居一院云。
疏松度明月,高卧对夫君。
檐下鸣蛩近,灯前落叶闻。
西山鸾鹤在,应自远人群。
这首诗描绘了一幅宁静而高雅的山居生活画卷。首句“华盖馀秋色”,以“华盖”比喻山峰,点出季节为秋季,山色依旧美丽,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哀愁与对时光流逝的感慨。接着,“幽居一院云”一句,将居住之所置于云雾缭绕之中,营造出一种超脱尘世的氛围。
“疏松度明月,高卧对夫君”两句,通过描写松树在月光下的疏影和诗人高枕无忧地与朋友交谈的情景,展现了诗人的闲适与知音之乐。这里的“夫君”并非实指,而是泛指志同道合的朋友,体现了深厚的人际关系和精神交流。
“檐下鸣蛩近,灯前落叶闻”则进一步描绘了夜晚的静谧与自然的声音,蟋蟀的叫声和落叶的沙沙声,增添了诗境的生动性和季节感。这些细节的描写,使读者仿佛能亲身体验到那种远离尘嚣的宁静与和谐。
最后,“西山鸾鹤在,应自远人群”一句,以西山上的鸾鹤象征着高洁与超脱,表达了诗人向往自由、远离世俗的心愿。鸾鹤常被视为仙界的象征,此处暗含着诗人对理想境界的追求和对现实生活的反思。
整体而言,这首诗通过对山居环境的细腻描绘和情感的深刻抒发,展现了一种超然物外的生活态度和对美好精神世界的向往,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和审美情趣。
晚热宁不欲寻凉,心中却幸农夫庆。
肩舆西岭上绝顶,锤峰东望遥相当。
天风吹寒飒衣袂,攀陟虽炎爽此际。
乃知得逸恒于劳,玉柱亭亭况佳致。
亭亭玉柱几千秋,风月与侣鹿豕俦。
而今遍野田庐稠,亦复台榭供清游。
古人曾经到此不,锤峰笑道非所求。
风烟俱净,天山共色。
从流飘荡,任意东西。
自富阳至桐庐一百许里,奇山异水,天下独绝。
水皆缥碧,千丈见底。
游鱼细石,直视无碍。
急湍甚箭,猛浪若奔。
夹岸高山,皆生寒树,负势竞上,互相轩邈,争高直指,千百成峰。
泉水激石,泠泠作响;好鸟相鸣,嘤嘤成韵。
蝉则千转不穷,猿则百叫无绝。
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
横柯上蔽,在昼犹昏;疏条交映,有时见日。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
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
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
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
何夜无月?
何处无竹柏?
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
晋陶渊明独爱菊。
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
噫!
菊之爱,陶后鲜有闻。
莲之爱,同予者何人?
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沧州南一寺临河干,山门圮于河,二石兽并沉焉。
阅十余岁,僧募金重修,求二石兽于水中,竟不可得。
以为顺流下矣,棹数小舟,曳铁钯,寻十余里无迹。
一讲学家设帐寺中,闻之笑曰:“尔辈不能究物理,是非木杮,岂能为暴涨携之去?
乃石性坚重,沙性松浮,湮于沙上,渐沉渐深耳。
沿河求之,不亦颠乎?
”众服为确论。
一老河兵闻之,又笑曰:“凡河中失石,当求之于上流。
盖石性坚重,沙性松浮,水不能冲石,其反激之力,必于石下迎水处啮沙为坎穴,渐激渐深,至石之半,石必倒掷坎穴中。
如是再啮,石又再转。
转转不已,遂反溯流逆上矣。
求之下流,固颠;求之地中,不更颠乎?
”如其言,果得于数里外。
然则天下之事,但知其一,不知其二者多矣,可据理臆断欤?
《河中石兽》【清·纪昀】沧州南一寺临河干,山门圮于河,二石兽并沉焉。阅十余岁,僧募金重修,求二石兽于水中,竟不可得。以为顺流下矣,棹数小舟,曳铁钯,寻十余里无迹。一讲学家设帐寺中,闻之笑曰:“尔辈不能究物理,是非木杮,岂能为暴涨携之去?乃石性坚重,沙性松浮,湮于沙上,渐沉渐深耳。沿河求之,不亦颠乎?”众服为确论。一老河兵闻之,又笑曰:“凡河中失石,当求之于上流。盖石性坚重,沙性松浮,水不能冲石,其反激之力,必于石下迎水处啮沙为坎穴,渐激渐深,至石之半,石必倒掷坎穴中。如是再啮,石又再转。转转不已,遂反溯流逆上矣。求之下流,固颠;求之地中,不更颠乎?”如其言,果得于数里外。然则天下之事,但知其一,不知其二者多矣,可据理臆断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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