汨罗江上一女子,生来二十九年矣。
文章牢落苦无成,滔滔岁月看流水。
忆昔儿时喜读书,操治简策若蚕枲。
先公经术寿日月,茫茫沧海失涯矣。
自陈榛椇执中馈,墨守膏肓百不理。
夫子论诗独逴跞,苍龙出没天河里。
书窗讽咏有倡和,往往驽骀随騄駬。
贞松百岁连枝叶,庶几文字共终始。
岂知人事倏变迁,羸者未亡壮者死。
黔娄先生终有谥,柳下大夫何须诔。
孤儿顽稚须教诲,旧经重翻颡有泚。
惟有诗稿不可读,使我徒增忉怛耳。
呼儿爇火摧烧之,长向九京伴才鬼。
汨罗江上一女子,生来二十九年矣。
文章牢落苦无成,滔滔岁月看流水。
忆昔儿时喜读书,操治简策若蚕枲。
先公经术寿日月,茫茫沧海失涯矣。
自陈榛椇执中馈,墨守膏肓百不理。
夫子论诗独逴跞,苍龙出没天河里。
书窗讽咏有倡和,往往驽骀随騄駬。
贞松百岁连枝叶,庶几文字共终始。
岂知人事倏变迁,羸者未亡壮者死。
黔娄先生终有谥,柳下大夫何须诔。
孤儿顽稚须教诲,旧经重翻颡有泚。
惟有诗稿不可读,使我徒增忉怛耳。
呼儿爇火摧烧之,长向九京伴才鬼。
这首清代诗人张梦龙的《烧诗》描绘了一位女子在汨罗江畔的感慨与无奈。诗中的女子才华横溢,儿时酷爱读书,曾以先公经学为榜样,但后来生活困顿,丈夫去世,自己也陷入困境。她感叹岁月如流,文章未成,人事变迁,昔日的才华只能陪伴着她走向衰老。
诗中女子回忆起自己曾经的勤奋和才华,与夫君吟诗唱和,如同骏马与劣马并行,希望能有长久的文学缘分。然而,现实无情,丈夫早逝,她成为孤儿寡母,唯有教育幼子成为她的寄托。然而,面对生活的艰辛,她感到诗稿已无意义,只能焚烧以求解脱,让它们在九泉之下陪伴那些有才的灵魂。
整首诗情感深沉,既有对往昔美好时光的怀念,又有对当下困境的无奈,以及对未来生活的期待和决绝。张梦龙通过女子的视角,展现了人生的沧桑与文学的哀愁。
暮色带远屿,大江浩悠悠。
临分未能别,红叶满汀洲。
夫子何所适,绮纨上国游。
凉风吹飞旆,沙路鸣紫骝。
载酒江上石,把杯对高秋。
遥山微雨晴,夕阳在孤舟。
海茜去翩翩,焉能狎群鸥。
青云可翘首,沧波正安流。
北风凄凄寒雁飞,明月皎皎穿罗帷。
空闺思妇不能寐,起望明月临清池。
清池隐映高台侧,月明正照交河北。
锦帐连营梦不同,同心百结空相忆。
相忆相思春复秋,月明应在望乡楼。
妾心便是交河水,日夜随君向北流。
大江西来是何年,奔流直下岷山巅。
长风一万里,吹破鸿蒙天。
天开地辟万物茁,五岳四渎皆森然。
帝遣长江作南渎,直与天地相周旋。
是时共工怒触天柱折,遂使后土东南偏。
女娲补天不补地,山崩谷罅漏百川。
有崇之叟狂而颠,坐看万国赤子沦深渊。
帝赫怒,罚乃罪。神禹来,乘四载。驱大章,走竖亥。
黄龙夹舟稳不惊,直送驰波到东海。
朝离巴峡暮洞庭,九派却转浔阳城。
萦纡南徐万余里,更万余里通蓬瀛。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下,其大如股空纵横。
长游清济出中境,曷敢南向争权衡。
千流万派琐琐不足数,虽有吐纳无亏盈。
下亘厚地,上摩高空。日月出没,蛟龙所宫。
奇形异态,不可以物象,但见变化无终穷。
或如重胎抱混沌,或如颢气开穹窿。
或如织女拖素练,或如天马驰风鬃。
空山怒哮饱后虎,巨壑下饮渴死虹。
或如轩辕铸九鼎,大冶鼓动洪垆风。
或如夸父逐三足,曳杖狂走无西东。
或如甲兵宵驰,聚啸满山谷。
或如神鬼昼露,万象出入虚无中。吁嗟乎长江!
胡为若兹雄,人不识,无乃造化之奇功。
天开九州,十有二山。南北并峙,江流其间。
尧舜都冀方,三苗尚为顽。
魏帝倚天叹,征吴但空还。吁嗟乎长江!
其险不可攀。古来英雄必南骛,我祖开基自江渡。
古来建国惟中原,我宗坐制东南藩。
如知天险不足恃,惟有圣德可以通乾坤。
长江来,自西极,包人寰,环帝宅。我来何为?为观国。
泛吴涛,航楚泽。笑张骞,悲祖逖。壮神功,歌圣德。
圣德浩荡如江波,千秋万岁同山河。
而我无才竟若何,吁嗟乎,聊为击节长江歌。
《长江行》【明·李东阳】大江西来是何年,奔流直下岷山巅。长风一万里,吹破鸿蒙天。天开地辟万物茁,五岳四渎皆森然。帝遣长江作南渎,直与天地相周旋。是时共工怒触天柱折,遂使后土东南偏。女娲补天不补地,山崩谷罅漏百川。有崇之叟狂而颠,坐看万国赤子沦深渊。帝赫怒,罚乃罪。神禹来,乘四载。驱大章,走竖亥。黄龙夹舟稳不惊,直送驰波到东海。朝离巴峡暮洞庭,九派却转浔阳城。萦纡南徐万余里,更万余里通蓬瀛。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下,其大如股空纵横。长游清济出中境,曷敢南向争权衡。千流万派琐琐不足数,虽有吐纳无亏盈。下亘厚地,上摩高空。日月出没,蛟龙所宫。奇形异态,不可以物象,但见变化无终穷。或如重胎抱混沌,或如颢气开穹窿。或如织女拖素练,或如天马驰风鬃。空山怒哮饱后虎,巨壑下饮渴死虹。或如轩辕铸九鼎,大冶鼓动洪垆风。或如夸父逐三足,曳杖狂走无西东。或如甲兵宵驰,聚啸满山谷。或如神鬼昼露,万象出入虚无中。吁嗟乎长江!胡为若兹雄,人不识,无乃造化之奇功。天开九州,十有二山。南北并峙,江流其间。尧舜都冀方,三苗尚为顽。魏帝倚天叹,征吴但空还。吁嗟乎长江!其险不可攀。古来英雄必南骛,我祖开基自江渡。古来建国惟中原,我宗坐制东南藩。如知天险不足恃,惟有圣德可以通乾坤。长江来,自西极,包人寰,环帝宅。我来何为?为观国。泛吴涛,航楚泽。笑张骞,悲祖逖。壮神功,歌圣德。圣德浩荡如江波,千秋万岁同山河。而我无才竟若何,吁嗟乎,聊为击节长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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