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岁暮长安来，雨雪驱车恐不速。
母病支床儿入门，见儿一笑翻成哭。
今年岁暮母何之，忧居惨淡可怜时。
忆脱征衫如昨日，哀哉母没倏已期。
仰视茫茫心断绝，冻结重云白日没。
卒岁无衣那足悲，地下寒威应更烈。
风号夜半庭树摧，忍听雏乌啼哽咽。
腊去人间岁又新，萱花从此不回春。
展转吞声泪潜滴，堂前老父方太息。
《岁暮述哀》全文
- 鉴赏
这首清代程襄龙的《岁暮述哀》描绘了诗人对母亲去世的深深哀痛和怀念。首句“去年岁暮长安来”回忆去年岁末归家的情景，紧接着“雨雪驱车恐不速”表达了对母亲病情的担忧。第二段“今年岁暮母何之”转至今年，母亲已经离世，“忧居惨淡可怜时”描绘了家庭的凄凉景象。
“忆脱征衫如昨日”一句，诗人仿佛昨日还在为母亲脱下征衣，然而“哀哉母没倏已期”现实却是母亲突然离世，令人痛心。“仰视茫茫心断绝”表达出诗人失去母亲后的茫然与绝望，接着“冻结重云白日没”以自然景象烘托内心的悲凉。
“风号夜半庭树摧，忍听雏乌啼哽咽”通过夜晚的风声和雏鸟的哀鸣，进一步渲染悲痛之情。尾联“萱花从此不回春”借萱花凋零象征母亲的去世无法挽回，而“堂前老父方太息”则揭示出家中老人对失去亲人的深深哀叹。
整体来看，这首诗情感深沉，语言质朴，通过细腻的描绘和生动的场景，展现了诗人对母亲的深切怀念和失去亲人的无尽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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