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载徐园住。记缠绵、春衫雪屐,几曾离阻。
又作昭王台畔客,日日旗亭画句。
最难得、他乡欢聚。
眼底独怜君落拓,又何堪,鹃鸟啼红去。
都不信,竟如许。千丝漫理无头绪。
问愁悰、原非只为,渭城朝雨。
如此人还如此别,说甚淩云遭遇。
笑多少、痴儿騃女。
本拟三冬长剪烛,怅今番、旧约成孤负。
和残菊,隔篱语。
三载徐园住。记缠绵、春衫雪屐,几曾离阻。
又作昭王台畔客,日日旗亭画句。
最难得、他乡欢聚。
眼底独怜君落拓,又何堪,鹃鸟啼红去。
都不信,竟如许。千丝漫理无头绪。
问愁悰、原非只为,渭城朝雨。
如此人还如此别,说甚淩云遭遇。
笑多少、痴儿騃女。
本拟三冬长剪烛,怅今番、旧约成孤负。
和残菊,隔篱语。
这首词由清代词人陈维崧所作,名为《贺新郎·送西溟南归和容若韵》。词中充满了对友人的深情厚谊与离别的哀愁。
词的开头“三载徐园住”,描绘了词人与友人在徐园共度三年的美好时光。接下来,“记缠绵、春衫雪屐,几曾离阻”表达了他们之间深厚的情感,即使在春日里穿着轻便的衣物,踏着雪地行走,也未曾感到分离的困扰。这种情感的细腻描绘,让人感受到友情的温暖与珍贵。
“又作昭王台畔客,日日旗亭画句”则将场景转换至昭王台畔,词人与友人每日在旗亭中挥毫泼墨,创作诗句。这样的生活不仅充满艺术的氛围,更体现了两人志趣相投,共同追求的精神世界。
“最难得、他乡欢聚”一句,点明了相聚的不易,尤其是远离家乡之时,能够与挚友相聚更是难能可贵。接下来,“眼底独怜君落拓,又何堪,鹃鸟啼红去”表达了对友人落魄处境的怜悯,以及对分别时的不舍之情。鹃鸟的啼叫,象征着离别的哀愁,渲染出一种凄美的氛围。
“都不信,竟如许”一句,流露出对现实与理想之间的落差的无奈与感慨。接下来,“千丝漫理无头绪”以千丝万缕的思绪比喻离别后的思念之深,难以理清。而“问愁悰、原非只为,渭城朝雨”则进一步深化了离别的愁绪,将愁绪与渭城的朝雨联系起来,使得情感更加丰富和深沉。
“如此人还如此别,说甚淩云遭遇”表达了对友人命运的关切与对未来的担忧,同时也暗示了对自身命运的反思。最后,“笑多少、痴儿騃女。本拟三冬长剪烛,怅今番、旧约成孤负。和残菊,隔篱语”以戏谑的口吻,表达了对年轻无知者的讽刺,同时也流露出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与对当前离别现实的无奈与遗憾。
整首词通过细腻的情感描绘和丰富的意象运用,展现了深厚的友情与离别的哀愁,以及对人生际遇的深刻思考。
清溪之水清无泥,凫飞雁下太平池。
昔人尝比翠绡舞,安得卷之必自随。
画师摹写多巧思,只用乌田数张纸。
戏拈秃笔扫成图,浓淡邅回真得意。
江矶钓浦远更深,昔时行处皆可寻。
张公好雅心不俗,眉山先生为楚吟。
公今奉使庾岭南,峡中乔林与天参。
白云摇曳入船户,清猿呼啸窥江潭。
天霾不开地多热,佛桑山丹赤如血。
此时一展清溪图,洒若胸中贮冰雪。
南方不可以久留,祝公归来此中州。
枕白石兮漱清流,芦声战雨曷若飏风之拔木,渔烟凝晚曷若海雾之横秋。
我已卜居在九江,九华庐阜郁相望。
千里思公如咫尺,扁舟棹月到池阳。
长空无云江水净,月出东方挂金镜。
我时有酒何处斟,破碎寒光借渔艇。
便邀玉兔乞灵药,一粒为医天下病。
玉兔既不报,我亦醉不知。
舟人解事唤我起,月轮已转西山西。
人间万事不可了,且与明月閒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