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牛四方亦无着，牧牛东原爱朝暾。
西北幽昧不可居，南方离火残牛群。
善牧牛者随牛意，牛不能言臆自申。
手攀扶叶折牛箠，蹊人之田即鞭之。
若然不蹊亦不鞭，此牛与我同无为。
丈人牧牛从养性，行往坐卧吾无疑。
驯致白牛露迥迥，勿令斗伤扶桑枝。
扶桑枝伤亦未恶，扶桑日出无光辉。
《东牧为同年王君坊外舅翁题》全文
- 鉴赏
这首明代湛若水的诗《东牧为同年王君坊外舅翁题》描绘了一个牧童放牧的情景，展现出诗人对自然和人性的理解。首句“牧牛四方亦无着”表达了牧童放牛的无拘无束，四海为家的生活态度。接着，“牧牛东原爱朝暾”写出了他对早晨阳光的喜爱，暗示了生活的简单与对自然的亲近。
“西北幽昧不可居，南方离火残牛群”两句，通过环境的描绘，暗示了牧童避开不适合牛群生存的地方，体现了他的智慧和对动物的关爱。接下来，诗人强调“善牧牛者随牛意”，表明优秀的牧人懂得顺应牛的习性，尊重生命。
“手攀扶叶折牛箠，蹊人之田即鞭之”两句，描述了牧童处理牛误入他人田地的行为，既有规矩也有灵活，展现了牧童的机智和责任感。然而，他更倾向于“若然不蹊亦不鞭”，表明他追求和谐，与牛共处无为而治的状态。
最后，诗人以“丈人牧牛从养性，行往坐卧吾无疑”表达对外舅翁放牧方式的赞赏，认为这种顺应自然、修养内心的方式是值得效仿的。结尾两句“驯致白牛露迥迥，勿令斗伤扶桑枝”则寓言般地劝诫，希望牛群和睦相处，不要破坏象征光明的扶桑树。
整体来看，这首诗语言质朴，意境深远，既描绘了牧童的生活场景，又蕴含了深沉的人生哲理。
- 作者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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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若水
（1466—1560）广东增城人，字元明，号甘泉。少师事陈献章。弘治十八年进士，授编修。历南京国子监祭酒，南京吏、礼，兵三部尚书。在翰林院时与王守仁同时讲学，主张“随处体认天理”，“知行并进”，反对“知先行后”，与阳明之说有所不同。后筑西樵讲舍讲学，学者称甘泉先生。卒谥文简。著有《心性图说》、《格物通》、《甘泉集》等。朝代：明 字：元明 号：甘泉 籍贯：广东增城 生辰：1466—1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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