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坦荡荡,狭路能摧车。
大道少人行,狭路争走趋。
狭路险以捷,大道平而迂。
所以狭路间,叠足不惮劬。
嶒崚磨为光,窊坳辗成渠。
峻滑无涩踵,攀缘有牵裾。
騧骊踠蹄踸,仆从赪肩呼。
清霜晨入袂,白露夜沾襦。
扰扰极追奔,营营竞须臾。
穷通乃定命,得丧岂异途。
君子遵义路,诡御非吾驱。
灭趾祸难悔,素履戒匆踰。
那能恸阮籍,何用泣扬朱。
长安有狭邪,虽捷焉所如。
大道坦荡荡,狭路能摧车。
大道少人行,狭路争走趋。
狭路险以捷,大道平而迂。
所以狭路间,叠足不惮劬。
嶒崚磨为光,窊坳辗成渠。
峻滑无涩踵,攀缘有牵裾。
騧骊踠蹄踸,仆从赪肩呼。
清霜晨入袂,白露夜沾襦。
扰扰极追奔,营营竞须臾。
穷通乃定命,得丧岂异途。
君子遵义路,诡御非吾驱。
灭趾祸难悔,素履戒匆踰。
那能恸阮籍,何用泣扬朱。
长安有狭邪,虽捷焉所如。
这首诗描绘了两种截然不同的道路景象:大道宽阔平坦,却少有人行走,而狭窄的道路虽然险峻快捷,却吸引了众多行人争相奔赴。诗人通过对比,暗示了社会上人们对于捷径和权力的追求,即使道路崎岖,也愿意冒险。在这样的环境中,人们忙于追逐名利,甚至不惜付出艰辛,如同骡马般疲惫不堪。
诗人进一步指出,尽管狭窄道路看似能带来暂时的成功,但长远来看,人生的穷通与得失是由命运决定的,而非仅凭一时的捷径。他强调君子应坚守正道,拒绝投机取巧,以免因一时之快而陷入困境,无法挽回。最后,诗人以长安的狭邪之地为例,警告人们即使捷径诱人,其结果往往难以预料,不如选择遵循大道。
整首诗寓言深刻,语言质朴,通过生动的描绘和比喻,揭示了世态炎凉和人生哲理,具有鲜明的警示意义。刘基作为元末明初的文学大家,其作品常常蕴含深意,此诗也不例外。
古市临津集,严关列险同。
地形襟越绝,人物带吴风。
石镜光偏朗,钱镠宅尚雄。
河流堤树外,渔步藕花中。
问俗嗟非旧,行舟远若空。
频年无乐土,所至尚鸣弓。
虎啸苍山北,江潮大卤东。
客愁摧暮雨,一沽旅颜红。
虔之山,高□虔溪日喧豗。
章江不让贡江去,二水争道谁雄魁。
飞湍直下三百尺,十八滩溜殷其雷。
怪石如鬼出水底,矗者虎牙伏者虺。
轻舟一叶触即粉,江鱼鼓腹不我哀。
虔城十万八千户,今者白骨撑成堆。
荒榛官道人迹绝,白昼遨嬉狼与豺。
有虎小于狸飞而食,虎腾蒿莱野豕怒,触人大树为之摧。
豪猪激矢矢飞射,黄沙漠漠天倒埋。
岭头行子望岭哭,招䰟涉江归去来。
逆毛九尾啼我侧,行人听之色死灰。
虔之山,自崔嵬。
山北高台止孤树,长号为我山崩颓。
高台虽崩台中石骨不得朽,应见西生日月江东回。
洪州一炬飞烟雾,神物犹留豫章树。
铁色枝蟠汉代云,霜皮藓剥吴都雨。
龙拿虎攫偃根株,石烂天枯历寒冱。
旌阳铁柱数千载,此物居然阅人代。
长蛟迸罅噏凄风,山鬼含瘿见奇态。
撑护全凭天地力,精灵应有明神配。
自来抚眺几婆娑,今日相看更谁在。
荒陵雷树仆狐狸,劫火空桑烬魑魅。
樟公樟公奈尔何,乾坤反覆何其多。
百战英雄一啼鸟,八代江山葬绮罗。
岁寒偃蹇心自保,枯蘖摧豗理不磨。
我来攀树三叹息,回看双鬓成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