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帘碧梧秋一叶,匡床夜夜迷蝴蝶。
六候何烦辨吉凶,五衰未必根缘业。
由来蕉鹿妄纷纶,尹氏那能胜役人。
陇上行车陇下骨,君看此梦定谁真。
湘帘碧梧秋一叶,匡床夜夜迷蝴蝶。
六候何烦辨吉凶,五衰未必根缘业。
由来蕉鹿妄纷纶,尹氏那能胜役人。
陇上行车陇下骨,君看此梦定谁真。
这首明代诗人王世贞的《夕梦数恶赋此自解》描绘了一幅深秋夜晚的画面:湘帘轻掩,碧绿的梧桐叶飘落,引发主人公对梦境的沉思。他躺在舒适的匡床上,夜夜被蝴蝶的幻象所困扰,暗示内心的纷扰与困惑。
诗人进一步指出,不必过于执着于六候(古代占卜中的六种气象征兆)的吉凶判断,也不必过分担忧五衰(佛教中指人的衰老过程)是否源于业力。他以“蕉鹿”寓言,批评世人对于虚幻之事的追逐,暗示现实与梦境之间的界限模糊,就像尹氏(可能指尹喜,传说中的黄帝时期的贤者)也无法摆脱生活的劳役。
最后,诗人以生动的比喻收尾,如同车行在陇上,留下的是空无一物的陇下残骸,让人质疑梦境的真实性。整首诗通过个人梦境的描绘,表达了对人生虚幻与现实的深刻反思,以及对命运和生死的哲理思考。
云山万叠深复深,山根碧涧清人心。
幽人长夏忽来此,避暑坐爱苍松阴。
坐来睡渴目双瞑,谁计斜阳在东岭。
如雷鼻息和泉声,风捲松涛吹不醒。
满襟凉思寐正浓,吟魂缥渺随天风。
不知清梦向何处,但见据膝身如弓。
华胥览遍神应悦,乐听钧天情更惬。
邯郸只恐熟黄梁,漆园浑讶飞胡蝶。
南柯或为太守公,腹上忽见生长松。
仰天大笑堕驴后,游仙或卧莲花峰。
天官笔韵含飞动,此幅尤为人所重。
披图堪叹古今人,往事悠悠皆一梦。
昔年曾侍朝元殿,虎豹守关龙驭辇。
凤皇在薮麟在郊,济济四灵俱入献。
圣皇端拱垂衣裳,大韶击拊谐宫商。
至和感召及群物,凤仪兽舞争趋跄。
就中于莬引三子,炳炳文章妥其尾。
驯然拜跪伏阑圈,天子见之心亦喜。
一从宦辙走西东,几年不复见汝容。
良工笔态巧为此,将汝置之图画中。
目光射人威百步,意气扬扬甚虓武。
一声长啸岩壑间,疑有凄风振林薮。
举头高为城,掉尾长为旌。
生狞虽可畏,犹识子母情。
一儿顾其母,一儿跳且舞。
一儿当母前,相向得其所。
怡怡不见怒与嗔,但觉哺乳恒相亲。
磨牙吞噬向百兽,乃能骨肉全天真。
君不见魏家良将初授钺,子肉遗之甘饱啜。
又不见广武城头翁就烹,一杯欲索分其羹。
何事人心忍为此,争如物性仁恩明。
更忆弘农施化理,斓斑渡河还负子。
胡为仓卒弃吾儿,天岂无知天不畀。
人言虎猛,我言虎良,母慈子爱,蔼乎一堂。
曾参之养闵子孝,对此为君歌慨慷。
《母子虎图为前人题》【明·倪谦】昔年曾侍朝元殿,虎豹守关龙驭辇。凤皇在薮麟在郊,济济四灵俱入献。圣皇端拱垂衣裳,大韶击拊谐宫商。至和感召及群物,凤仪兽舞争趋跄。就中于莬引三子,炳炳文章妥其尾。驯然拜跪伏阑圈,天子见之心亦喜。一从宦辙走西东,几年不复见汝容。良工笔态巧为此,将汝置之图画中。目光射人威百步,意气扬扬甚虓武。一声长啸岩壑间,疑有凄风振林薮。举头高为城,掉尾长为旌。生狞虽可畏,犹识子母情。一儿顾其母,一儿跳且舞。一儿当母前,相向得其所。怡怡不见怒与嗔,但觉哺乳恒相亲。磨牙吞噬向百兽,乃能骨肉全天真。君不见魏家良将初授钺,子肉遗之甘饱啜。又不见广武城头翁就烹,一杯欲索分其羹。何事人心忍为此,争如物性仁恩明。更忆弘农施化理,斓斑渡河还负子。胡为仓卒弃吾儿,天岂无知天不畀。人言虎猛,我言虎良,母慈子爱,蔼乎一堂。曾参之养闵子孝,对此为君歌慨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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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因风起,遨游隘八极。
若非风歇时,健翮未能息。
咄彼藩篱鴳,自谓有馀力。
一飞寻丈间,胡可妄夸饰。
骐骥困盐车,长鸣逵路侧。
蛟龙既失水,何以生羽翼。
我欲补衮衣,有线成五色。
用舍姑伺时,素心谅无惑。
三良昔事君,志期补阙遗。
所以各献忠,殷勤在防微。
眷任日益隆,随君侍燕私。
腹心既已托,谋谟入彤帷。
君恩有如此,臣职胡敢亏。
生死各有命,安能与同归。
古无殉葬礼,斯事诚乖违。
治命弗克遵,霸业何足希。
伤哉黄鸟篇,深为斯人悲。
讽咏未终什,能不泪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