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烟放荡花披猖,鞦韆女儿飞短墙。
绣袍驰马拾遗翠,锦袖斗鸡喧广场。
天地气和融霁色,池台日暖烧春光。
自怜尘土无他事,空脱荷衣泥醉乡。
风烟放荡花披猖,鞦韆女儿飞短墙。
绣袍驰马拾遗翠,锦袖斗鸡喧广场。
天地气和融霁色,池台日暖烧春光。
自怜尘土无他事,空脱荷衣泥醉乡。
这首诗描绘了一幅生动的春日市井生活图景。开篇“风烟放荡花披猖,鞦韆女儿飞短墙”两句,以轻快的笔触勾勒出春风中飘逸的花香和小巷中的欢乐场景。其中,“鞦韆女儿飞短墙”形象生动地展现了孩子们嬉戏的情趣。
“绣袍驰马拾遗翠,锦袖斗鸡喧广场”两句,则转入对市集生活的描写。“绣袍驰马”、“锦袖斗鸡”分别以华丽的衣着和热闹的活动,勾勒出当时社会上层和商贩阶层的奢侈与繁华。
“天地气和融霁色,池台日暖烧春光”两句,转而描写自然景象,抒发了诗人对美好春光的赞赏之情。其中,“天地气和融霁色”表现了春季万物复苏、天气温和的氛围;“池台日暖烧春光”则是对春日暖阳下的景象进行细腻刻画。
最后,“自怜尘土无他事,空脱荷衣泥醉乡”两句,从个人情感出发,抒写了诗人对世俗琐碎的生活感到无奈,同时又不愿意深陷其中,只愿意像脱下沉重的荷衣一样,摆脱束缚,享受简简单单的快乐。这里“泥醉乡”暗示了一种超然物外、忘却尘世的诗人理想。
整首诗通过对春日生活的细致描绘,以及个人情感的抒发,展现了诗人的深厚文化底蕴和艺术造诣。
路出正阳桥,四衢声鼎沸。
车马塞道涂,男女满街市。
询彼何以故,梅氏有凶事。
梅氏何许人,客言我告尔。
不是强军阀,亦非新官吏。
鼎鼎梅兰芳,花衫最绝技。
今为祖母丧,殡宫过此地。
彩仗已森列,輀舆还未至。
客导使向前,百戏目为翳。
铭旌一丈长,细读无几字。
阔扁先总统,彷佛急公义。
有类黄金榜,宝琦姓孙氏。
其馀诸哀挽,略可类分四。
前列为阁部,其次即义士。
又次为文人,最后属伶界。
一时狂风来,疾捲同旗靡。
俄而灵车到,鹄立执绋俟。
后随多伶官,前引皆卿贰。
箫笳哀动魄,铙饶暄震耳。
梅伶挽柩行,梨花微带泪。
行人惊未见,如睹真仙子。
拍掌怪叫好,似在舞台底。
警察为清道,大施鞭与箠。
观者叹啧啧,谓是福所致。
余乃告客言,此即是遭际。
王纲不解纽,岂容此纵恣。
军政不贪暴,谁助此奢侈。
玄黄已错行,颠倒难思拟。
客言壬戌春,两军战易水。
死者千万人,膏血草为萎。
京观填一坑,何曾有棺瘗。
此是何功德,彼又何罪戾。
余言更勿论,此尤属儿戏。
一语为客告,人趋势与利。
兰芳倘不禄,哀荣岂只此。
必有李天下,观赐九坛祭。
必有大将军,为请国葬体。
人妖泊五行,怪状兴乱世。
莽莽十年间,逆知必至是。
闻罢叹而笑,略为记一二。
惜无蒲留仙,大笔重叙次。
并入金和尚,后先同志异。
《梅母之殡》【清·李绛青】路出正阳桥,四衢声鼎沸。车马塞道涂,男女满街市。询彼何以故,梅氏有凶事。梅氏何许人,客言我告尔。不是强军阀,亦非新官吏。鼎鼎梅兰芳,花衫最绝技。今为祖母丧,殡宫过此地。彩仗已森列,輀舆还未至。客导使向前,百戏目为翳。铭旌一丈长,细读无几字。阔扁先总统,彷佛急公义。有类黄金榜,宝琦姓孙氏。其馀诸哀挽,略可类分四。前列为阁部,其次即义士。又次为文人,最后属伶界。一时狂风来,疾捲同旗靡。俄而灵车到,鹄立执绋俟。后随多伶官,前引皆卿贰。箫笳哀动魄,铙饶暄震耳。梅伶挽柩行,梨花微带泪。行人惊未见,如睹真仙子。拍掌怪叫好,似在舞台底。警察为清道,大施鞭与箠。观者叹啧啧,谓是福所致。余乃告客言,此即是遭际。王纲不解纽,岂容此纵恣。军政不贪暴,谁助此奢侈。玄黄已错行,颠倒难思拟。客言壬戌春,两军战易水。死者千万人,膏血草为萎。京观填一坑,何曾有棺瘗。此是何功德,彼又何罪戾。余言更勿论,此尤属儿戏。一语为客告,人趋势与利。兰芳倘不禄,哀荣岂只此。必有李天下,观赐九坛祭。必有大将军,为请国葬体。人妖泊五行,怪状兴乱世。莽莽十年间,逆知必至是。闻罢叹而笑,略为记一二。惜无蒲留仙,大笔重叙次。并入金和尚,后先同志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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