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尽江郎梦未除,管城近巳绝交馀。
秋毫新磔撚髭后,春草欣投授简初。
燕颔功名惟秃笔,蠹鱼事业老残书。
何人毛颖为题传,乌有先生及子虚。
才尽江郎梦未除,管城近巳绝交馀。
秋毫新磔撚髭后,春草欣投授简初。
燕颔功名惟秃笔,蠹鱼事业老残书。
何人毛颖为题传,乌有先生及子虚。
这首诗是明代末期至清代初期诗人彭孙贻所作,名为《正仲弟以五管相饷苦不工书用以自嘲》。彭孙贻以诗文见长,此诗则以自嘲的方式表达了对书法艺术的深沉感慨。
首联“才尽江郎梦未除,管城近巳绝交馀”,诗人自比江淹,感叹才华似乎已尽,与管城(即毛笔)的交情也近乎断绝。这里运用了典故,江淹曾以才华横溢著称,但晚年却遭遇文思枯竭;管城则是毛笔的别称,此处暗示诗人对书法技艺的自我反思和不满。
颔联“秋毫新磔撚髭后,春草欣投授简初”,描绘了诗人重新拾起笔墨,如同新生的春草般充满希望地投入书写。秋毫新磔表示重新开始,撚髭后则暗示了准备充分,欣投授简则表达了对书法艺术的热爱和追求。
颈联“燕颔功名惟秃笔,蠹鱼事业老残书”,诗人以燕颔功名比喻通过努力获得的成就,但最终都离不开秃笔的辛勤工作。同时,将自己比作蠹鱼,象征着在书籍中度过一生,虽有学问,却终归于老去。这一联既是对自身经历的回顾,也是对人生价值的深刻思考。
尾联“何人毛颖为题传,乌有先生及子虚”则提出了一个疑问:谁会为我这样的平凡之人留下名声?这里借用乌有先生和子虚的典故,乌有先生出自《庄子》,子虚则出自司马相如的《子虚赋》,都是虚构的人物,诗人借此表达对自身成就能否被后世铭记的忧虑。
整首诗通过自嘲的方式,展现了诗人对个人才华、书法艺术以及人生价值的深刻思考,既有对过去的回忆,也有对未来的憧憬,充满了哲理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