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叟冥寂士,邈非刍豢流。
悠然扬舲去,路穷仍曲讴。
野笛三美罢,变徵荆卿愁。
我怀乃昭旷,兴寄真沧洲。
只应清夜鹤,时过缑山头。
江叟冥寂士,邈非刍豢流。
悠然扬舲去,路穷仍曲讴。
野笛三美罢,变徵荆卿愁。
我怀乃昭旷,兴寄真沧洲。
只应清夜鹤,时过缑山头。
这首诗描绘了一位隐士江叟的游仙之旅,充满了超脱尘世的意象与情感。诗中以“江叟冥寂士”开篇,点明了主人公的隐逸身份,不同于世俗的“刍豢流”,即那些追逐物质享受的人。接着,“悠然扬舲去,路穷仍曲讴”两句,展现了江叟乘船出游,即使道路尽头也依然自得其乐的情景,体现了他内心的自由与洒脱。
“野笛三美罢,变徵荆卿愁”描绘了途中的一幕,野笛声停止,仿佛是某种仪式的结束,而“变徵荆卿愁”则暗示着一种哀愁的情绪,可能是指荆轲刺秦王的故事,这里借以表达一种深沉的情感或对历史英雄的感慨。
“我怀乃昭旷,兴寄真沧洲”则是诗人对江叟心境的投射,表达了自己对超脱尘世、心灵自由的向往。“只应清夜鹤,时过缑山头”最后两句,以“清夜鹤”象征高洁的灵魂,而“缑山头”则是古代传说中仙人居住的地方,表达了诗人希望与仙鹤同游,追求精神上的逍遥与超越。
整体而言,这首诗通过丰富的意象和情感的交织,展现了对隐逸生活的向往和对精神自由的追求,语言含蓄而富有哲理,是中国古典文学中对超脱世俗、追求心灵解放主题的精彩演绎。
运有荣枯,道有隆污。吉凶福祸,相为乘除。
历览旧载,变灭纷如。或以贪残,或以逼诛。
莫知其端,为之长吁。予少愚蠢,不能奔趋。
翛然物表,与古为徒。彼是两忘,乃道之枢。
庶几中庸,匪疾匪徐。不事王侯,不游国都。
高尚其事,猗那其居。烟霞冲澹,松竹扶疏。
来往忘机,山泽之癯。荷裳芰制,可曳可娄。
竺坟鲁诰,可卷可舒。逍遥林壑,宁畏简书。
临清坐茂,洽比禽鱼。自守玄默,死生弗渝。
安时处顺,其乐只且。
春草离离,秋兰猗猗,足纫吾衣。
南山有芝,西山有薇,足乐吾饥。
谁信谁疑,谁是谁非,足亡吾机。
或瘗或焚,或暴或沉,足为吾归。
生浮死休,已而已而,出山何为。
歌阕声消,隐几而息,梦为飞云。
遨游八极,我为云邪,云为我邪。
无待无得,窅然皆丧,自适夫道。
吾心之适,富兮贵兮,吾不与易。
褚君乐嘉遁,门径多青芜。
心同水月皎,身与山云俱。
古壁悬篆籀,不爱烧药炉。
南华注已毕,终然得玄珠。
高风度寥廓,逸韵淩江湖。
策杖时过我,以我机事无。
中情了无取,斯为真隐徒。
知已换凡骨,何时上清都。
道狭难并车,相逢苦踟蹰。
踟蹰将何念,所念在康衢。
康衢平如砥,八达无斜迂。
君子之所履,所履常虚邪。
折旋应规矩,永矢无越踰。
有时亦壅底,久之还廓如。
狭道殊径捷,小人所争趋。
夙夜不遑止,草露多沾濡。
势利迭相倾,旋踵成迁渝。
迷眩不知返,逝将致沦胥。
康衢吾所遵,狭道吾所吁。
遄车返山林,守一以自娱。
大道既凋丧,安能复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