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草枯矣,重阳后、黄叶树骚骚。记玉勒青丝,落花时节,曾逢拾翠,忽听吹箫。今来是、烧痕残碧尽,霜影乱红凋。秋水映空,寒烟如织,皂雕飞处,天惨云高。
人生须行乐,君知否?容易两鬓萧萧。自与东君作别,刬地无聊。算功名何许,此身博得,短衣射虎,沽酒西郊。便向夕阳影里,倚马挥毫。
平原草枯矣,重阳后、黄叶树骚骚。记玉勒青丝,落花时节,曾逢拾翠,忽听吹箫。今来是、烧痕残碧尽,霜影乱红凋。秋水映空,寒烟如织,皂雕飞处,天惨云高。
人生须行乐,君知否?容易两鬓萧萧。自与东君作别,刬地无聊。算功名何许,此身博得,短衣射虎,沽酒西郊。便向夕阳影里,倚马挥毫。
这首词描绘了秋季郊野的景色和词人的情感体验。开篇以“平原草枯”、“黄叶树骚骚”渲染出秋意浓厚的景象,暗示时光流转。接着回忆往昔,提及“玉勒青丝”、“落花时节”的美好,与“拾翠”、“吹箫”的欢乐形成对比,如今却只剩下“烧痕残碧”、“霜影乱红凋”的凄凉。
“秋水映空,寒烟如织”进一步深化了秋日的冷寂,而“皂雕飞处,天惨云高”则增添了苍茫辽阔之感。词人感叹“人生须行乐”,然而“两鬓萧萧”揭示了他的年华易逝,与“东君”(春神)告别后的孤寂无聊。
词人思考功名无常,只愿过简朴生活,“短衣射虎,沽酒西郊”,展现了他的豪放不羁。最后,词人在“夕阳影里”独自“倚马挥毫”,流露出一种孤独而坚韧的人生态度。整体上,这首词情感深沉,寓言自我,展现了纳兰性德独特的词作风格。